曾巩《咏柳》原文及赏析
《咏柳》是一首托物言志之作,作者是唐宋八大家之一——北宋的曾巩。
乱条犹未变初黄,倚得东风势便狂。
解把飞花蒙日月,不知天地有清霜。
这首诗把柳絮飞花的景色写得十分生动。柳絮在东风相助之下,狂飘乱舞,铺天盖地,似乎整个世界都是它的了。抓住了事物的特色。使之性格化了,使人看到一个得志便猖狂的形象。
“未变初黄”,准确地点出了早春季节,此时柳树枝上刚吐新芽,正是“且莫深育只浅黄”的新柳。
第一、二句写凌乱柳枝凭借东风狂飘乱舞,第四句以“不知”一词,对柳树的愚蛮可笑加以嘲讽。
诗中把柳树人格化的写法,以及诗人对柳树的明显的贬抑与嘲讽,使这首诗不是炖粹地吟咏大自然中的柳树。
咏柳而讽世,针对的是那些得志便猖狂的势利小人。
将状物与哲理交融,含义深长,令人深思。
《咏柳》是一首托物言志之作,作者是唐宋八大家之一——北宋的曾巩。曾巩少即见长于文章,他的文风,雍容平易,不露锋芒,而曲尽事理。他的一些咏物诗寓意很深,如这首《咏柳》,就把春天的柳树比拟为得势便猖狂的小人,借以讽刺邪恶势力。诗的前两句是说:当春天刚到来的时候,零乱的柳条还没来得及转变为浅淡的青黄色,它就倚仗着东风吹拂而飘忽摇摆,气势更加猖狂。诗刚开头即语带嘲讽、蔑视,它描写“乱条”如何倚仗权势,张牙舞爪,逞性妄为,实际上是在为全诗主旨作准备,亦即古人所谓“蓄势”。
蓄足了气势,则必然有力地得出颠扑不破的结论,于是后两句水到渠成,警语立出:那些柳条只会使柳絮飞上半天,企图遮蔽日月的光辉,却不知秋季来临,天地间还将有一场又一场的严寒霜冻,到那时它就要枯萎凋零了。“不知天地有清霜”一句为全诗的画龙点睛之笔,它对那些得志一时的小人提出了严正的警告,振聋发聩,促人警醒。
结识良友
18岁时,赴京赶考,与随父在京的王安石相识,并结成挚友。20岁入太学,上书欧阳修并献《时务策》。自此名闻天下,但因其擅长策论,轻于应举时文,故屡试不第。庆历七年(1047),其父去世,只好辍学回归故里,侍奉继母。曾巩少年时与王安石为密友,登欧阳修之门以后,就向欧阳修推荐了王安石。直至嘉祐二年(1058),欧阳修主持会试,坚持以古文、策论为主,诗赋为辅命题,曾巩才与其弟曾牟、曾布及堂弟曾阜一同登进士第一。[1]在这之前,他不但认识了欧阳修,结交了王安石,而且已经同杜衍、范仲淹等都有书信来往,投献文章,议论时政,陈述为人处世的态度。
任职历程
嘉祐四年(1059),任太平州(今安徽当涂县)司法参军,以明习律令,量刑适当而闻名。五年,由欧阳修举荐到京师当馆阁校勘、集贤校理,理校出《战国策》、《说苑》、《新序》、《梁书》、《陈书》、《唐令》、《李太白集》、《鲍溶诗集》和《列女传》等大量古籍,对历代图书作了很多整理工作,并撰写了大量序文。
熙宁二年(1069),任《宋英宗实录》检讨,不久被外放越州(今浙江绍兴)通判。熙宁五年后,历任齐州、襄州、洪州、福州、明州、亳州等知州。为政廉洁奉公,勤于政事,关心民生疾苦。他根据王安石的新法宗旨,结合实际情况加以实施。致力于平反冤狱、维护治安、打击豪强、救灾防疫、疏河架桥、设置驿馆、修缮城池、兴办学校、削减公文、整顿吏治、废除苛捐杂税,深受群众拥戴。
晚年生活
元丰三年(1080),改任沧州(今河北)知州,途经京城开封时,宋神宗召见。宋神宗对其“节约为理财之要”的建议大为赞赏,留任为三班院勾判。
元丰四年(1081),朝廷认为曾巩的史学能比得上士大夫,适宜掌管五朝史事。任为史官修撰,管勾编修院,判太常寺兼礼仪事。
元丰五年(1082)四月,擢拜中书舍人。曾巩述说年岁已老,望另选贤能。有《授中书舍人举刘攽自代状》,表示谦退。同年九月,曾巩即遭母丧,因而罢职。
元丰六年(1083)四月,曾巩卒于江宁府(今江苏南京),终年65岁。后葬于南丰源头崇觉寺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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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、梅尧臣《陶者》原文翻译及赏析
陶尽门前土,屋上无片瓦。
十指不沾泥,鳞鳞居大厦。
烧瓦工人成天挖呀挖,门前的土都挖光了,可自家的屋上却没有一片瓦。
那些富贵人家,十指连泥也不碰一下,却住在铺满瓦片的高楼大厦。
注释
⑴陶者:烧制陶器的人。这里指烧瓦工人。
⑵陶:同“掏”,指挖土烧瓦。
⑶无片瓦:没有一片瓦。
⑷沾:同“沾”。
⑸鳞鳞:形容屋瓦如鱼鳞般整齐排列。大厦:高大的屋子。
揭露*社会不劳而获、反映劳动者疾苦的诗篇,古代有很多,但从唐人孟郊的《织妇词》到宋人张俞《蚕妇》,多着眼于衣着。郑谷的《偶书》,于濆的《辛苦行》从耕者腹长饥入手。相比之下,梅尧臣此诗写烧窑工人,就显得十分新颖。这两句有的本子作“十指不沾泥,”“十”字虽不如“寸”字尖新,但也写出了富家子的根本不劳动。而以“鳞鳞”形容大厦,形象也非常鲜明。诗人用字简练,含意深刻,读之发人深省。
《陶者》属于反映社会现实和民生疾苦的作品。首二句以陶者“陶尽门前土”与“屋上无片瓦”相对比,付出如彼,所得如此,人间之不公尽在其中。后二句以居者“十指不沾泥”与“鳞鳞居大厦”对比,付出如彼,所得如此,人间之不公可想而知。前二句以对比道出,后二句亦以对比道出,前二句与后二句更以对比鲜明令人惊叹。《陶者》一诗正以这种环环相扣的对比,道出了人世间的不公平,表达了对弱者的同情,风格古朴平淡。
在梅尧臣以前,唐代人已经写了大量反映社会不平等的诗,大都写耕织的农民,梅尧臣这首诗换了个角度,写手工业者,可以说是对自己做诗目标“意新语工”的实践。诗在写作上,打破了绝句声律的格局限制,句法散文化,近似古代的风谣,这正是梅诗古朴淡泊的特色。后来有位并不出名的诗人张俞,作了一首《蚕妇》诗说:“昨日入城市,归来泪满巾。遍身罗绮者,不是养蚕人。”主题与梅诗相同,不知是否受到过梅诗的启发。近代有很多风谣,往往通过对比显示不合理,则受梅诗影响是很明显的。
从《陶者》即可看出,梅尧臣不断观察、聚焦日常生活的种种细节,在生活场景和人生经历中开拓、寻找前人未曾注意的题材,或在写前人写过的题材上翻新,开宋诗好为新奇、力避陈熟的风气。梅诗构思奇巧而取材平平,用意深远而出之淡然,感情深厚而语句平淡,寓奇峭于朴素,外枯中膏,淡而有味,这是梅诗的创造与追求,也是宋诗的审美取向。
2、《渔歌子·草芊芊》抒情诗原文赏析及翻译
五代:孙光宪
草芊芊,波漾漾。湖边草色连波涨。沿蓼岸,泊枫汀,天际玉轮初上。
扣舷歌,联极望。桨声伊轧知何向?黄鹄叫,白鸥眠,谁似侬家疏旷?
「注释」
⑴芊芊——芳草茂盛的样子。
⑵漾漾——水波动荡的样子。
⑶连波涨——意思是草色与波浪相映连成一片。
⑷泊枫汀——船停泊于有枫树的水汀边。
⑸玉轮——明月。骆宾王《在江南赠宋五之问》诗:“玉轮涵地开,剑匣连星起。”
⑹联极望——向四边远望。
⑺伊轧——象声词,摇桨之声,同“咿呀”。
⑻黄鹄(hú胡)——天鹅,游禽类,体长三尺多,形似鹅,颈长,上嘴有黄色之瘤,多为白色,栖于水滨。
⑼侬家——我,自称。疏旷——自由自在,旷达放纵。
这首词抒写渔家情怀。上片头三句写湖上风光,突出了湖上的草色浓郁。“沿蓼岸”三句,写舟泊枫汀,月华初上,境界开阔静美,水天一色。
下片写渔家之乐。扣舷而歌,骋目而望,摇着桨儿在湖上自由自在地荡漾。听着黄鹄的叫声,见到白鸥栖息,渔人更感到自己同鸟儿一样的自由,于是就有“谁似依家疏旷”之感。
3、《情妇》原文及赏析
郑愁予简介
(1933—),原名郑文韬,祖籍河北,生于山东济南。原名郑文韬,童年时随父亲的军旅生涯生遍大江南北。少年时就读于北平崇德中学。1947年入北京大学文学班学习。1949年随家人去台湾,1951年开始发表新作。台湾中兴大学法商学院毕业,后获美国爱荷华大学硕士学位,现旅居美国。著有诗集《梦土上》、《衣钵》、《窗外的女奴》、《郑愁予诗选集》、《郑愁予诗集》、《燕人行》、《雪的可能》、《刺绣的歌谣》等。
在一青石的小城,住着我的情一妇
而我什么也不留给她
只留一畦金线菊,和一个高高的窗口
或许,透一点长空的寂寥进来
或许……而金线菊是善等待的
我想,寂寥与等待,对妇人是好的。
所以,我去,总穿一袭蓝衫子
我要她感觉,那是季节,或
候鸟的来临
因我不是常常回家的那种人
郑愁予不管在台湾诗坛上,还是在全中国的诗坛上,都是一个很特出的诗人。他出版的诗集虽然不是最多的,甚至算不上多。但象他那样被广大读者和诗评家传唱、赞美、引用,经常流传于口头和笔端的名篇名句,是不多的。他的《错误》、《水手刀》、《残堡》、《小小的岛》、《情一妇》、《如雾起时》等诗,不仅令人着迷,而且使人陶醉。台湾的广大青年诗歌爱好者,很少人不拜倒在他的脚下,他的诗在台湾诗坛上传唱的程度,恐怕并不亚于李后主、李商隐。人们为什么会如此偏爱郑愁予的作品呢?我想,他的作品最打动人、最能引起共鸣的地方,莫过一个“情”字。
郑愁予的名篇中,有不少写爱情的诗。故此,人们称他是台湾爱情诗的高手。他那些醉人的爱情诗,是弹青年男一女心弦的手指;他那些色*彩斑斓的爱情诗,是拴住千万青年男一女的彩带。然而,郑愁予爱情诗的重要特色*,不是以华丽的词藻取胜,而是以内在的情感动人。他的爱情诗的情感,不一定是高尚的和洁白的,有时甚至是非常庸俗和自私的,但他的爱情诗的情感却无一例外都是非常自然和真实的。正因为真,所以他的名篇《情一妇》所表达的情感即使很自私,亦有一种动人的魅力。
郑愁予的这首诗之所以取得很大的成功;并不是其情感的高尚,而是其情感的真实。诗中的主人公是个爱情的霸权主义者,他占有妻子,还要再占一个情一妇,而且对情一妇的感情也要独占。自己要出门远游了,也不给情一妇一点自一由。把她锁在青石小城的深闺之中,什么也不给他留下,只给他留两年物品,而且还是精心挑选为已所用的:一个金线菊,因为此物象征着善等待;二是一个高高的窗口,好让她寂寞难耐时从窗口向远处眺望他。而他去时穿件蓝衫子,要让情一妇感觉如天色*般的衫子象征着季节,象征着候鸟传来了他的信息,以免她对他失望。
“我”是个爱情上的彻底的利己主认者,但这种情感不伪装不雕饰,在诗中使情、景和谐一致,产生了强在的艺术*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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