六妗抒情散文
紫红色的圆脸,就算在物质严重匮乏的时代,也总是闪着肉质的光亮,两腮的肉球总让人想起奶奶小木匣里的柿饼,这便是六妗。柿饼是奶奶的珍藏,记忆中总是很小心地锁在一个黑色的小匣子里。匣子不大,外头挂着大大的铜锁。那个铜锁好重好大,比黑色的小匣子更显眼,我六岁的小手几乎抓不住它。奶奶的柿饼不是市面上那种玲珑的红,奶奶的柿饼暗黑中透着健康的橘红,饼面裂开的口像一张笑脸,丰满诱人。
印象中的六妗是永远笑着的,肉肉的脸上像是涂了一层紫红的釉质。不知是不是光忙着笑了,六妗一头的乱发似乎从来就不曾梳理过,一绺一绺地打着结。六妗的发质有些发红,妈妈说是吃多了盐,可六妗家并不靠海啊——奶奶说过靠海边的人三餐口味都重。六妗家是一个偏僻的小山村,散居着不足百户的人家,有一条青石板路从村西延伸过来,到了六妗家门前十几米处便向北拐向前方的郭氏宗祠。石板路不长,最多不过百十米,却是外婆山最热闹的地方,农忙时节总能听到板车从上面碾过的“吱吱嘎嘎”声,那声音很悦耳,好几回我都听得痴了,那是我最早的音乐启蒙。
六妗家门前有两棵高大的“苍蝇树”,叶子茂盛得如同巨大的冠盖。但六妗从来不肯让我们在树下乘凉,说是树上有虫子,至于想爬树更是不可能了。我就亲眼见过六妗背着喷药器,左手拿着喷头,右手按着手柄,那药水便像雾一样地散开、撒下,夕阳下化成七彩的光。每当这时,六妗便雨衣雨裤裹身,头上也用头巾包得严严实实,再不能看到那肉乎乎的脸了。“为什么叫‘苍蝇树’?”我问三表哥。“树上虫子多,夏天热时满树都是苍蝇啊!”三表哥说。但我从来没有见过满树的苍蝇,或许是在密密的树冠里?只是有一回,我倒是亲眼看到树上“簌簌”地落下一串串果实,乍看着还真有点像振翅欲飞的苍蝇,难道真就是苍蝇变的?它是那样地高,三表哥有一回曾告诉我,要是能爬上树端,是可能看到仙女的,当然也可能是妖怪变的,那可分不清。三表哥说得煞有介事,不由人不信。
喷完农药是一定要冲澡的。六妗家门前有一口井,石砌的井台不高,刚到孩童*口,井台四周也用乱石砌上,圈起一个两米见方的空间,最外围再用些稍高的石块像篱笆一样地排着,有几块比较平的,可以坐在上面乘凉。三表哥告诉我,这都是六舅自己动手砌的,六舅有的是力气。六妗打水的动作很利索。她放下吊桶,便能听到“当”的一声,桶底砸在水面的撞击声,要是能探头去看,一定是水花四溅,煞是好看。“六婶,你倒是轻些,什么桶也不经你这么砸的。”五妗便经常这么说六妗。六妗好脾气,别人怎么说她,总不生气。“我手劲重,从小就这样,改不了了。”六妗笑咪咪地看着五妗,似乎有些不好意思,那扯着井绳的手却不停,“砰”地一声,吊桶磕在井沿,又是水花四溅。六妗赶紧出手扳住桶,那吊桶里的水眼见着只有一半了,于是五妗便叹叹气走了。
“这是天然的泉水,甜着呢,清凉。”六妗放下水,先捧一口,凑上嘴喝了,笑颜顺着那甘甜的清凉渗开,嘴边、唇角漾开了花。六妗的笑是最生动的笑,这笑勾起所有的幸福的情绪,和井水一起沿着嘴角咧开,柿饼般的圆脸渐渐变成了喜庆的元宝。六妗不忌讳喝冷水,擎起吊桶又是两口,剩下的水往脚下一倒,粗大肥厚的脚掌便欢快地拍打着,如同戏水的鸭婆。井台四周泥花四溅。接着六妗便打上第二桶水、第三桶水。第二桶水往腰间倒下,任水如瀑布一般贴着脸挂下来,任乱发笼住脸颊披散下来,六妗“噗噗”地往外吐水,那表情如婴儿般纯净,尤其是嘴角咬着毛巾,右手扯住毛巾一角往眼睛抹水的动作总让人想起叼着奶嘴的婴儿。
六妗做事麻利:几桶水兜头倒下,拿了毛巾,随意搓洗几下,便算洗了澡;几天下来的一堆衣服,搅上一些肥皂泡沫,不消片刻,便就搓洗晾晒完毕。六妗身上的衣服,无论哪种颜色,总比别人更深,总是带着一股洗不净的暗垢,襟角和袖口有种发亮的深沉。这样的深色,再打上几个补丁,六妗的服饰总是带着一种苦大仇深的阶级朴素。
但这一切,都没有改变我对六妗的喜欢。因为六妗是唯一承诺给我西红柿吃,并真的让我吃上的大人。六妗家的西红柿种在离家不远的一个小菜园里,六妗的菜青中带黄,五妗说是水浇不勤。但六妗的菜照样炒了,嚼得津津有味。怪不得都说六妗胃口好,吃什么都长肉。在一畦黄绿色的青菜周围间杂着几棵西红柿的植株,上面吊挂着零零星星的几个青红色的果实。六妗摘了两个最大的,一个给了小表弟,一个给了我,接着看了看跟在身边挂着鼻涕、一直用眼神怯怯地瞟着她的阿九表弟,就又往西红柿植株中找了找,终于见着一个鸡蛋大小的青色果子,六妗伸手摘下,往衣角擦了擦,便随手塞进阿九表弟的嘴里,看也不看阿九表弟和着鼻涕皱眉吞咽的样子,便转身忙去了。
菜园子从来就不是正经的田地,正经的田地在更远的地方,那里才有正经的农活。沿着青石板路,绕过郭氏宗祠,跟着木板车在黄土路上轧出的“吱嘎吱嘎”声,走了大约三两里路,眼前便是一道两人高的坡。三表哥放下木板车,卸下饭和水,一根扁担往肩上一挑,便顺着脚印踩倒的蔓草往斜坡上走。“台湾柳”伸出狭长的枝叶让人走得磕磕绊绊,野蔷薇在杂草丛中漫坡地爬,开着白色、粉色的花,朴素淡雅。正是夏日,日头暴烈,布鞋、解放鞋或是赤脚在坡上踩出青绿色的草汁,让空气中全都弥漫着一种泥土和野草的清香。爬上这道坡,踩着一样杂草丛生的田埂,从“台湾柳”的细缝中穿过,探出头来,便就看到了六舅。
六舅正在田头抽着手卷的旱烟,一副享受的表情。田垄间整齐地码着拔倒的花生,以及酣然大睡的六妗。六妗蜷成一堆球状,一摊肉在如雷的鼾声中随着呼吸起伏,上头有蝴蝶在绕着飞,可以清楚地看到六妗从嘴角直挂而下的涎水,像一条线,直淌到脖子,睡中的六妗还不时地咂咂嘴,口微张着,像个刚喂饱奶还在吧咂着嘴的婴儿,笑颜在两腮的肉球边展开。
每回在六妗家住下的第一天傍晚,五妗总是会来叫的,五妗让我到她家住下,晚饭也在她上面吃。六妗就说不要,六妗说这里有几个和我年龄相仿的孩子,我在这边开心。五妗又客气了两句,便走了,走前一定会无奈地叹上一口气。五妗家在六妗家背面的一个高坡上,路有些陡,两边尽是灌木。我的内心选择也是六妗家。都说六妗邋遢,传说一年也难得洗几次灶台,我倒不觉得洗不洗灶台和能不能让你吃饱有什么关系。吃饭时,六妗总是为我盛第一碗,大碗的地瓜米中总是会有两块最大的地瓜。六妗家的厨房阴暗潮湿,六妗每回总是小心地提醒我注意地上打滑。这样的厨房就算灶台脏些也看不出来吧?六妗家共有两层,房间比较狭长,就算是夏日,也透着阴凉,只是光线有些差。六妗一家除了已经出嫁的两个表姐,六个表兄弟还有六舅、六妗都住在楼上。一楼的西侧是牛羊圈,留了门和房间相通,那里关着一头老黄牛和五六只羊。夏日潮闷的空气中牛粪、羊粪的味道在发酵,酿出一种带着酒一样沉的**味。从牛羊圈旁路过,常有一种醉酒一般的呕吐感。六妗却不怕这味,经常是一个人呆在牛羊圈里,一呆就是十几、二十几分钟。有时她会跟小羊说话,摸着小羊的头,还学着“咩咩”地叫上几声,满脸调皮的笑意。晚上喂食牛羊的是二表哥上山割的各种青草,有时也拌一些饲料,白天便拉到山上放牧。下雨天了会喂些花生的藤叶,六妗有时会将青草或藤叶拿在手中亲自喂小羊。有一回大约是抓错了地方,我亲眼见着她将手在青草上死命地擦,出来时掌沿还仍然满是青草的汁液以及污秽的黑,像是一幅泼墨的国画。我知道六妗一定是抓着羊粪或是牛粪了,而且是拉稀的那种。六妗边走边叫着阿九表弟,她是要他继续自己的工作,还特地吩咐要清一清地上的牛羊粪,并用新土盖上。阿九表弟揩了揩鼻涕,不敢有任何争辩,低着头进去了。六妗把手在衣角又擦了擦,向着厨房走去,我鼓足勇气说了句:“六妗,你的手还没洗呢。”六妗似乎忽然醒悟,伸手想摸我的头,我一缩避开了,但六妗没有生气,仍然笑吟吟地说:“阿忠读书仔,懂得多。”然后便去井台那边洗手去了。
那年头各家的日子都紧,记忆中奶奶也不曾给过我几回花生吃。奶奶给我花生时总要先往四处看看,确认婶子和堂弟他们不在时,才踮着小脚,将缸盖小心地挪开,把我叫近,往我的破口袋里放上两捧,于是我便飞奔着回自己的家了。但六妗出手更阔绰,她会把我的两个口袋装满,然后笑咪咪地吩咐我:“就在楼上吃,下去了表哥表弟看见了也会讨着要。”这时的六妗笑得好慈祥,感觉就是大慈大悲的观世音菩萨。
六妗没有心计,她总是大大咧咧地活着,没有小心翼翼的客气。夏天里家乡的海盛产一种俗称“白蛤”的海产品,壳薄肉鲜,像蛏子一样地吐着舌。去了壳,割几段韭菜,用水煮了,不要搁什么调味品,便是上佳的美味了。要是讨得多了,弄一个坛瓮,用盐腌起来,几个月后便是下饭的良菜了。“白蛤”的盛产也看年景,老辈人的记忆中盛产“白蛤”的年份,庄稼收成都不好,所以孩子时我便听得这样的一句歌谣:“南海出‘白蛤’,饿死无刹甲。”那年夏天,六妗又来了,挑了两个竹编的大篮子,一双大脚把屋前的路踩得“啪啪”响。于是正在屋里忙着的母亲小声说:“你六妗又来了。”六妗来了,母亲便打发大姐、二姐陪着六妗去“讨海”,大姐、二姐心里头有些不乐意,那是因为无论讨多少,都是六妗的。母亲吩咐了:六妗大老远地来一回不容易,得多带些回去。每回看着六妗挑走两大篮子的“白蛤”,大姐、二姐都要生老半天的闷气。我们姐弟几个咽着口水,扒着灶台,用满含怨气的眼睛看着母亲,母亲知道:其实我们也馋得慌。
但六妗不知道。午饭后,六妗便坐在小竹凳上,很舒坦地把身子往椅背上一靠,笑容便像阳光一样地摊了一脸,她很亲切地叫着大姐和二姐的小名,让她们为她捉头上的虱子。大姐松开六妗的发绳,“啪”地一声顺手用指甲轧*一只附在发绳上憩息的虱子。六妗头上的虱子好肥,一只只挺着可爱的小圆肚,将头深深地埋在六妗的发缝或头皮中,翘着尖尖的小**。大姐、二姐一捉一个准,左右两个拇指盖一碾,一只只的虱子便被轧破肚子,成了粘在指甲盖上的虱皮。更多的是虱子卵,一串一串的粘附在发丝上,挤破时发出的“啪啪”声一样地响亮悦耳。太阳暖暖地照着,天上的云舒舒缓缓地走着,麻痒痒的舒爽从头到脚地漾开。六妗很享受地靠着,眼睛微眯,那神情,如初生的婴儿一般明净……我们发现,六妗睡着了,甚至有了轻轻的鼾声。
所有时间里的一切都会老去,六妗也会。六妗的孩子渐渐长大了,六妗也渐渐地老得没有了牙。就连我们自己也长大了,长着长着也老了。老得健忘,老得让记忆中的外婆山成了模糊的幻影。
许多年未见六妗,听母亲说,六舅、六妗仍然养羊,只是不再养牛,却换成了圈养鸡鸭和兔子。于是我的脑海里便有了这样的画面:鸭婆大摇大摆地在门前踱着方步,有时也抽空拉下一滩稀屎,再用蹼掌踩出一个个梅花的印记;鸡公顶着红红的冠在井边的矮墙上单脚立着,做啼鸣状,“苍蝇树”让风吹着“簌簌”地落下许多苍蝇状的果实;兔子在满屋跑,有几只甚至就顺着楼梯跑上了二楼……
后来,我还真就有几次在镇上的集市旁边看到了六妗。六妗蹲着身子,正在满脸堆笑地向人们兜售着她的兔子或是鸭公,有时也有红冠的鸡公。六妗头发已全白,稀稀拉拉地遮盖着头皮,脱掉了假牙的嘴说话时“嘶嘶”地漏风,只有那笑仍然透着孩童般的纯净。六妗的眼也花了,她一定看不到我。“六妗。”我在她身边蹲下,轻轻地叫了一声,时间恍若回到当年。
据说六妗有了轻微的脑血管堵塞,医生说:可以适量地喝些红酒。试着喝了几次,六妗便有了心得,逢人便说起浑身舒畅的感觉——头不晕了,手脚也麻利了,困扰许久的各种病痛不适全不见了。于是六妗便泡了几坛酒,在屋里搁着,闲暇时便和六舅对坐着喝。有时不想生火做饭了,夫妻二人便就着花生或几块油饼之类的干粮,啜着酒,吧咂着滋润的日子。想来那一定是极其温馨的浪漫:六舅个性豪爽,生就的大嗓门,但在六妗面前却也细声细语起来。酒暖烘烘地上脸,天窗上漏下的点点阳光也是暖烘烘的,两只长耳朵的灰兔子顺着楼梯蹦上了楼,在六舅、六妗身旁温顺地伏下。灰兔子身上软茸茸的毛,就像日子一样地松软,光阴在婆娑的日影里显得那样温情。细瓷碗里的酒透着泌人心脾的香,将岁月笼罩得朦朦胧胧,仿佛一切都是昨日。于是六舅、六妗都有了一些醉意,将碗轻轻地撞出响来,苍老的笑声竟如孩童一样地活泼。
六妗的离去很意外。听远房的一个表哥说:那天,六妗像往日一样地喝了酒,脸红扑扑的,脚步和笑里都是酒的醇香。六妗顺着那条青石板路走,她已经听到了不远处教堂里的钟声,六妗是特意赶着要去做礼拜的。可是六妗忽然就感到心有些绞痛,六妗就蹲下来。远房表哥说,六妗当时脸色苍白,他就扶着她往回走,六妗走了一小段路便就有些撑不住了,身子直往下倒……于是我能想像当时的情景:夕阳很软,像缎子一样把七彩的光铺在那条青石板路上,六妗的身子渐渐后仰,软软地躺在夕阳的怀抱里。六妗身上的酒香沿着青石板路溢开,让涂抹在她身上的夕阳也有一份醉酒的酡红。教堂的钟声一下一下地敲着,六妗最后的笑容飘向遥远的天空,如晴空一样的明亮……
六妗的葬礼在郭氏宗祠前的一块空地上举行,致悼词的是个和六妗一样老的老人,步履蹒跚,但口齿却还清晰:“……德高望重,勤俭持家……贤淑善良,相夫教子……”通过扩音喇叭传出的声音在外婆山的天空回荡。悼词里的六妗有些陌生,那一瞬间,我忽然明白:生可以不同,但死可以一样,在悼词里的每一个人都能够完美。但我仍然喜欢不完美的六妗,我将思绪跳脱悼词的内容,去聆听扩音喇叭发出的回声在白云之间的回荡,我似乎又看到了那孩童一般纯净的笑。一种温暖的情绪裹挟了我,我的感官世界里满是夕阳的酡红和醉人的酒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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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、寓言故事两小儿辩日作文1200字以上抒情散文六年级作文
春秋末期时,伟大的文学家孔子到东方去游学,在去东方游学的路上,看见两个小孩在辩论,就走上去问是什么原因。
孔子问他们为什么争辩,一个小孩指着太阳说:“我认为太阳刚出时;离人近,到了中午离人远。”另一个小孩听了,便插上去说:“不对,不对,应该是太阳刚出时离人远,到了中午离人近。”孔子明白他们原来是因为太阳离人的距离在争辩。前个小孩接着说:“太阳刚出来的时候大得像车上的篷盖,到了中午,就像盘盂那么小,这不是远的小而近的小的道理吗?”后个小孩不服气地说:“太阳刚出来时清清凉凉,到了中午就像把手**热水中一样,这不是近的热而远的凉水吗?”孔子听了,他不能判断谁是谁非,两个小孩笑着说:“谁说你知道的事情多呢?”
在当时的朝代里是不能判断的。但现在完全可以知道太阳离人是有一定的距离。据说早晨和中午的太阳距离地球的远近是一样的。为什么早晨的太阳看起来较中午时大呢?这是视觉的误差、错觉。同一个物体,放在比它大的物体群中显得小,而放在比它小的屋体群中显得大。同样道理,早晨的太阳,从地平线上升起来的背衬是树木、房屋及远山和一小角天空,在这样比较下,此时太阳显得大。而中午太阳高高升起,广阔无垠的天空是背衬,此时太阳就显得小了。其次,同一物体白色的比黑色的显得大些,这样的物理现象叫做“光渗作用”。当太阳初升时,被景是黑沉沉的天空,太阳格外明亮;中午时,背景是万里蓝天,太阳与其亮度反差不大,就显得小些。
中午的气温较早晨高,是否此时的太阳较早晨离我们近些呢?也不是。主要原因是早晨太阳斜射大地,中午太阳直射大地,在相同的时间、相等的面积里,直射比斜射热量高。同时,在夜里,太阳照射到地面的热度消散了,所以早上感到凉快;中午,太阳的热度照射到地面上,所以感到热。温度的凉与热,并不能说明太阳距地面远近。
这个寓言故事值得我们学习的是孔子实事求是的科学态度,也说明了宇宙是无限的,知识是无穷的,再博学的人也会有所不知,学习是没有止境的。 春秋末期时,伟大的文学家孔子到东方去游学,在去东方游学的路上,看见两个小孩在辩论,就走上去问是什么原因。
孔子问他们为什么争辩,一个小孩指着太阳说:“我认为太阳刚出时;离人近,到了中午离人远。”另一个小孩听了,便插上去说:“不对,不对,应该是太阳刚出时离人远,到了中午离人近。”孔子明白他们原来是因为太阳离人的距离在争辩。前个小孩接着说:“太阳刚出来的时候大得像车上的篷盖,到了中午,就像盘盂那么小,这不是远的小而近的小的道理吗?”后个小孩不服气地说:“太阳刚出来时清清凉凉,到了中午就像把手**热水中一样,这不是近的热而远的凉水吗?”孔子听了,他不能判断谁是谁非,两个小孩笑着说:“谁说你知道的事情多呢?”
在当时的朝代里是不能判断的。但现在完全可以知道太阳离人是有一定的距离。
拒说早晨和中午的太阳距离地球的远近是一样的。为什么早晨的太阳看起来较中午时大呢?这是视觉的误差、错觉。同一个物体,放在比它大的物体群中显得小,而放在比它小的屋体群中显得大。同样道理,早晨的太阳,从地平线上升起来的背衬是树木、房屋及远山和一小角天空,在这样比较下,此时太阳显得大。而中午太阳高高升起,广阔无垠的天空是背衬,此时太阳就显得小了。其次,同一物体白色的比黑色的显得大些,这样的物理现象叫做“光渗作用”。当太阳初升时,被景是黑沉沉的天空,太阳格外明亮;中午时,背景是万里蓝天,太阳与其亮度反差不大,就显得小些。
中午的气温较早晨高,是否此时的太阳较早晨离我们近些呢?也不是。主要原因是早晨太阳斜射大地,中午太阳直射大地,在相同的时间、相等的面积里,直射比斜射热量高。同时,在夜里,太阳照射到地面的热度消散了,所以早上感到凉快;中午,太阳的热度照射到地面上,所以感到热。温度的凉与热,并不能说明太阳距地面远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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香味,在空气中膨胀、扩散,不禁轻尝一口这甜蜜,香气的舵驶近那块怀念的土地。
香味,在乡下老家,老旧而温馨的房舍坐拥一片片稻浪,一颗颗谷物饱含着农人的血汗,播种、施肥然后地含泪收割,俯身一嗅下垂的.稻穗,是汗渍的刺鼻、是成果的芳香馥郁。田埂间的小流涓涓是另一个小世界,大肚鱼的优游令人神往,在丝丝布缕间的嬉戏,点缀成一袭大自然的长裙,弯下身轻吸一口,是生态的奥z,神秘又带着透澈的清新。林间的小路少有人迹,夏夜的宁静被点点萤火虫喧闹起来,夏季大三角似乎近在眼前,伸手就摸得到闪闪星光,深吸一口,空气的静谧与生生不息是一股强而有力的芬多精,好新鲜、好舒畅。香味,在乡下老家,浓浓的人情味漫在纯朴的小村庄,烈阳的热情,让三合院前的菜脯香气四溢,飘散到邻家菜圃、猪圈与鼻子里,yy淡淡的菜脯香晚餐伴饭最对味,餐桌上更多了隔壁家的*菜、白萝n,还有猪肉,礼尚往来,让浓浓的人情味也上了桌,浓浓郁郁让家常菜更臻美味。优闲的午后,大树下集会,下棋、闲聊,在泡上一杯人与人之间的紧密当做香甜的好茶,茶香馥郁吹散冷漠、散去距离的迢远,留下古早味、人情味的芳香散播、在散播。
香味,在空气中持续膨胀、扩散,化作舵,我乘着一叶扁舟,在怀念的土地上靠岸,深呼吸,找寻熟悉的香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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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年的这个时节,我去了一趟和田,真真切切地感受到大漠的悲凉和西域人的豪情,自认是收获颇丰的一趟旅行,但也有一点遗憾,就是没有见到胡杨林,尤其是听朋友介绍说胡杨“活着千年不死,*千年不倒,倒了千年不朽”之后,于胡杨失之交臂的感觉更甚。一位好朋友知道我的喜好,将一枚胡杨的叶子夹在《南怀瑾选集》的扉页里,一起送给了我。
胡杨的叶子很小,呈金黄色,像一只灵动的蝴蝶。据说是在千万年进化中,为适应生存环境而做的选择,叶子小并且金黄,可以减少吸收水分。
朋友告诉我,这片叶子是她深秋去胡杨林采风时,捡到的许多片胡杨叶子中的'一枚。那是一个傍晚,长河落日圆,大漠孤烟直,夕阳将胡杨林染成金色,她坐在沙漠上远眺夕阳,有风吹过,落叶婆娑,如蝴蝶漫天飞舞,须臾,落在头上肩上。朋友是个佛心慧眼之人,认定是缘分,便带了回家。
我没有福气去胡杨林,但想象里,在一阵细微的风中,叶子离开了枝头,又在这细微的风中飞舞着。它在空中飘舞的样子一定非常美丽,时儿向左,时儿向右,时儿又左右摇晃着,时儿又上下翻飞着。我知道,这是因为气流的关系,但我更愿意相信这是它在落地之前的一次生命的舞蹈。
这是殉道者最后的烂漫。自它从树枝上发芽的那一天起,它就一直没有离开过树枝。从鹅*芽苞到嫩绿的芽尖,从翠绿的叶子到金色的叶片,它绿了春天,浓了夏天,又用金*色彩渲染了秋天,到了冬天,到了此刻,它在空中飘着,舞着,荡悠着,似乎不愿立刻坠落到地上,似乎是要把从来都没有自由飘舞过的快乐全都飘舞回来。
叶儿若有智慧,不知会否感叹?它的一生,的确太短暂了,还不到一年,从离开枝头的那一刻起,它的生命就结束了,人们抬头仰望这株胡杨树时,再也望不见它,曾经在它身边站立过的鸟儿不知道它去了哪里,它离开了这株胡杨树,而这株胡杨树并不因为它的离去而忧伤,来年依然枝繁叶茂,依然蓬勃得像一把巨伞。
叶儿在空中盘旋,最终落在沙上,落在朋友的头上肩上。它静静地躺着,没有言语,不再舞蹈,它*,安静地*,在空中跳完生命里最后一支舞蹈之后,金灿灿地死去。如果不是被朋友带回,它可能被另一阵风吹走,不知所终,但现在安静地躺在书页里,躺在哲人的睿智里,变成思想的一部分,于午夜,倾听我和先哲的交谈。
这是一段缘分。千万年之前,孕育了胡杨的生命,千万里之外,叶儿飞来伴我,将叶儿捧在手心,像是捧着十世单传的生命,轻轻摩挲叶面叶脉,感受着叶儿沧桑般的粗砺,我告诉自己,这是一枚胡杨的叶子,命运把它安排在,它在春天发芽,在夏天丰满,在秋天金黄,又在冬天的一个黄昏,孤独地离去。它活了不到一年,活了一辈子,它用整个一生美丽了沙漠的一隅,此刻,它永远保持着蝴蝶的形状,永远地金黄着,安静地躺在我的面前,躺在我一个人的面前,只有我一个人看见它,窗外飘着鹅毛大雪。
我在页面写上“20”字样,写的很小心,很工整,然后放回书页里。
怀念一片叶子。怀念一片年胡杨的叶子。怀念一个故事。怀念一段经历。怀念一场不会老去的友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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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们小时候,最喜欢下河玩水、摸鱼。入秋了,河水又冰又凉,水底的鱼苗儿潜在软软的泥里,我们光着脚丫、挽着裤角,在河里摸鱼、嬉水。你记得吗?有一回,咱俩走在河边的堤坝上,我这个大马虎,光看河面上零碎的夕阳,一个没踩稳,向一边儿歪过去,你急了,连忙抓起我的手,结果,你没拉住我,反而两人都“扑通扑通”落*里,淋成个落汤鸡,可是你没有怪我,反倒自己哈哈大笑起来——我忘不了,那个秋,我们是快乐的。
谁曾料想,六年后的秋天,却将我们分别?
同样是河畔,我们坐在堤坝上,看着夕阳映红了蓝天,也映在水面,它晃呀晃。
我看呆了,想起很多往事,想起老槐树,想起水面上的夕阳,想起躲在泥里的鱼苗……可是已回不去了,回不去了。
我才真正意识到“时光如流水”是什么意思。
水面上漂着几片枯*叶子。
“好好学习……别忘了我。”她似乎回过神来,轻轻对我说,她的眼角落出一滴泪水,她又仰起头。
“怎么会……你别哭啊!”我安慰着她,自己却落下了泪水。我急忙拭去。我不是个爱哭的人,小时候从楼梯上滚落下来,也没流过泪。可今天,却想哭。
我抓住她的手。
又是沉默…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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